一天半以後,南方幾個領主派出的使者被護送到須佐城。
雲铮隻是見了那幾個使者,将具體的商談事宜都交給真田武和田中信。
在談判之前,雲铮已經給兩人劃下了紅線。
他們軍隊必須要進入南方,接管南方,并對南方幾個領主手下的軍隊進行整編。
至于賞賜那些,他其實一點都不關心。
随便真田武怎麼賞賜都行,隻要他自己那邊說得過去就沒問題。
經過半天的談判,真田武和那幾個領主的使者将投降的具體事宜敲定。
隻要那幾個領主那邊沒有問題,他們就能開始接手南方的防務。
送走幾個領主的使者後,真田武便去找趙留良喝酒。
“我說,你的兵募齊了麼?還有心思找我喝酒?”
趙留良打趣真田武。
“沒事,這個事手下有人在辦。”
真田武随意的擺擺手,“估計殿下很快就要班師回朝了,到時候,咱們可能就沒機會喝酒了。”
“不至于。”
趙留良呵呵一笑,“等你們把南方的事弄完,殿下還要論功行賞呢!到時候咱們有的是機會喝酒。”
“反正你也沒事,喝點吧!”
真田武将酒壇子往趙留良面前一放。
“怎麼感覺你心裡有事?”趙留良狐疑的看着真田武,“你很快就是羽王樂,怎麼感覺你還悶悶不樂啊?”
真田武揮揮手:“不說這些,喝酒吧!”
他心裡确實有事。
他想讓趙留良給他出個主意,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關鍵是,趙留良對雲铮忠心耿耿。
他怕他把心底的事一說,轉頭就傳到雲铮耳朵中了。
見真田武不說,趙留良也不追問,隻是爽快的答應:“既然你有這個興緻,那我就陪你喝幾杯!你先等一下,我讓人弄兩個下酒的小菜。”
真田武搖頭:“不用麻煩了,就這麼喝就行。”
“也行!”
趙留良答應,親自去拿來兩個酒碗。
很快,兩人便你一碗我一碗的喝起來。
羽國的酒比較寡淡,雖然連喝幾碗,兩人也沒什麼醉意。
不過,趙留良跟真田武本來就比較熟,幾碗酒下肚,兩人也逐漸打開了話匣子。
“你到底是怎麼了?”
趙留良疑惑的看着真田武,“有什麼事就直說,我可當你是兄弟和半個師傅,有啥事你可别瞞着我。”
真田武不語,隻是端起酒碗喝上一大口酒。
“你要這樣的話,這酒可就沒法喝了。”
趙留良不悅的看着真田武。
真田武猶豫片刻,幽幽歎息:“我就是發愁!”
“你有什麼好愁的?”
趙留良笑了,“你是怕你治理不好這片土地,還是......”
真田武搖搖頭:“我是怕殿下剛班師回朝,這邊的某些人就蠢蠢欲動......”
說着,真田武便開始跟趙留良細說自己發愁的地方在哪。
此前,他都想好了把南方那幾個領主一起幹掉,而且雲铮也同意了他的方案。
但現在,這幾個領主歸降了,還會得到較大的賞賜。
他擔心雲铮他們班師之後,這幾個領主不安分。
而且,還有田中信這個野心勃勃的人。
一旦這些人聯合起來對付他,這片土地必然再次陷入戰亂。
若是雲铮得到消息了,肯定會認為是他能力不足才弄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。
到那個時候,他這個羽王恐怕也當到頭了。
而且,他也确實是想在戰場上樹立威信。
不然,威信不足,就算沒有田中信和那幾個領主,他這羽王的位置也不安穩!
可眼下,南方那幾個領主都乞降了!